“老司机上车”、“少妇诱惑直播”、“衤果聊”……如今网络上充斥着此类具有挑逗性且易让人想入非非的暗示语，看着很刺激，但刺激背后隐藏着看不见的黑手在推动这些信息的传播。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上网极度便利的当下，色情内容、垃圾评论、垃圾广告、违禁品买卖、谣言、赌博等信息正无孔不入，渗透到各种互联网产品，长期危害着青少年心理健康及网民的用户体验。那么这些互联网垃圾信息的来源和盈利模式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无利不起早，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没有利益驱使，不会有专门的团伙来散播垃圾信息，亦无法形成一个成熟的产业链”，网易云安全(易盾)技术总监朱浩齐用涉黄产业链举了一个例子—— 一般来说，涉黄团伙希望通过网络发布大量的广告，吸引尽可能多的“客户”来保证团伙的利润，但是没有一个正规的互联网公司敢接他们的广告业务。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到诸如涉黄团伙这类需求方出钱后，有一些打着“互联网营销推广”幌子的公司或者平台就会出现，他们会分析需求方单子的技术难度。以发布涉黄广告为例，如果想增加曝光率，那需要在热门产品的热门区域持续不断发布评论。一般发布评论都需要注册帐号，有些产品也会增加验证码等作为发布评论的门槛，还有一些产品甚至要完成手机短信验证等等。“如果所有需要跨过门槛的技术方案都由自己完成，那成本无疑是非常大的，于是所谓的‘互联网营销推广’公司就会找一些黑产下家来协助”，朱浩齐说。

这些黑产下家五花八门且“业务”精细——有专门负责注册帐号、提供IP资源的，有研发自动发评论工具的，还有研发码验证打码平台、完成短信验证的……接到需求的“互联网营销推广”平台会把上述黑产环节集成起来，巧妙的利用这些黑产资源，满足涉黄团伙的需求，实现非法营利。

苦情戏、军情刺探，黑产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黑产有资源也有技术，但是互联网安全厂商与他们的斗争并未停歇。据朱浩齐描述，网易云安全(易盾)在与黑产斗争的过程中，遇到过不少奇葩有趣的案例。

中文作为世界上最复杂的语言之一，它的变化方式难以穷尽，拼音、字符、拆字、同音字等，都可以用来表达同样的意思，比如“想看妹诱惑直播嘛”。

“针对这些垃圾样本，我们会采用机器学习的技术进行训练，实现文本的语义识别，可以从内容维度把绝大多数的垃圾都抓出来”，网易云安全(易盾)技术总监朱浩齐说。

不过，上述垃圾虫大多在一个完整的输入框中完成垃圾内容的编辑和发布，虽然用了各种变种，但是整句话在语义上还是一体的，所以还算容易处理。但下图中的垃圾虫就进化得高级一些，它能巧妙地适配产品表现形式，比如头像、用户名、签名等，把想要表达的意思拆分为不同的部分，完整展现在普通用户眼前。如果加上IP、帐号等不停变化，抓取的难度就会大大提升：

据朱浩齐介绍，为了从内容角度对付这种垃圾虫，网易云安全(易盾)设计了“所见即所得”的过滤系统和审核系统，真实地还原产品数据展示的形式，比如会把昵称和评论内容放在一起做语义分析，也会把头像图片经过机器识别后跟评论内容组合在一起审核。

为了逃避机器7*24小时不停歇的审查，黑产偶尔还会上演苦情戏：

有意思的是，在发现苦情戏不好使时，黑产团伙会直接拨打平台客服电话，表面装作很生气地投诉——“凭什么删我贴”、“把你负责人叫过来”，实则是想从客服的嘴里刺探到平台的一些防御策略，比如如何识别他们发布的内容，如何才能申请帐号或者IP解封等。

黑产手段在进化，网络安全技术需实时演进

随着互联网技术不断进步，用户参与网络进行讨论和获取知识的门槛越来越低，用户得到便利的同时，也给了垃圾虫越来越多的可乘之机。

就拿最近火爆的直播行业为例，垃圾虫可以在热门直播平台的各个角落里发布垃圾内容：弹幕，评论，昵称，头像，签名，用户资料，有的还甚至直接参与违法直播的表演。

据了解，针对新的产品形态，为了有更好的防御效果，网易云安全(易盾)也适时推出了直播行业的解决方案，专门针对直播行业的各种特点定制防御策略。比如针对弹幕的实时聊天文本过滤、视频流的机器鉴黄、直播间热度监控报警，以及更加智能的直播电视墙等等。

互联网内容安全的战争从网络诞生之初开始，已经持续了几十年。可以预见，以后还会有新的互联网产品形式，当然也会有新的发布垃圾的手段。“我们在云计算、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等技术方面已经有很多实践经验和技术积累，我们有信心打赢每一场战争”，朱浩齐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