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真地讨论了怎么做虚拟外包的事情。说到底就是要将小组，甚至是单独一个人的岗位，也要分组，分成一个个能力单元。企业只是一个组织形式，不应该在存在着固定的范式。其实今天晚上李泝实实在在地看到一个项目团队在用这样的方式工作，非常诧异，之前做信息化项目，还经常是甲方、乙方以及监理方在一起工作，但是完全是代表不同的利益组织，非常复杂的任务提出、执行以及变更手续，消耗了极大的管理成本。

而现在看到的15个单位的策划经理在一起这样做项目，他们的每一家都不要那么精细的做内部分工，可以顺畅地分享到集体贡献的智慧。他们在今目标这个免费的协同办公平台上建立了主线，知识库，其手机端也建立了很多群组。提交自己的计划、文档、进度等信息。有着非常强劲的自律精神。即便是面对面工作，也是如此。

实际上，他们做的是一个接近500亿的商业合作撮合项目，以前每年都有类似的活动，政府搭台，企业唱戏。其实没有多少企业真的唱，充其量是在演戏。而不谙世事的90后居然那样认真地做，分析各家的产品线，梳理可能存在的供应链关系，在自己的供应商和客户里面再进一步搜索广泛合作的可能性。研究上海自贸区的政策，提出了四个梯度接轨的路线图。这简直就是对苏州工业园区进行升级啊。进一步值得肯定的是，许多企业闻讯赶来，希望也来晚上喝咖啡。丹丹和几个牵头人还没有答应，他们计划在3月中旬做一次路演，到时候再看到底还有哪些企业适合参加。

对这件事情本身李泝还不是完全有很大的兴趣，虽然他们单位也可以加入。结合今天他向丹丹请教的话题，他对如何组织这样的项目充满了好奇。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看上去很熟悉但是实际非常陌生的世界里。居然陷入了沉思。

盯着对面的丹丹，她不停地在今目标协同界面、今目标APP、微信和QQ进行切换，不时还去临近的桌子那里耳语几句，还很从容地和自己说话，他感到一些迷离。早几年也似乎是这样加班，但是完全不是这样网络状的。问题是，她还会抓起电话就给局办的领导说事情，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即便是在午夜时分。打不通电话，还差遣她的领导来办。

李泝颇感到不妥，提醒了一下，哪知道这姑娘怎么说“这个时候是战争，只能按照战场规律去做事，谁也耽搁不起。领导如果因为这个和我翻脸，那也太小孩子了。”这......

“突然感觉到你们容易说‘你知道吗?’，而我们则会说‘我希望不要忘记’，这是不是说，一个是非结构化的，一个是结构化的?90后总是担心我们不了解他们，当然70后、80后的领导总是希望90后能在自己的思维框架里。这个问题其实非常显著。我最近也在反思自己的一些做法和想法，觉得问题确实不少。”，还是跳出当前，回到自己关系的主题上来。

“你知道吗?你答对了。加1分”。哈哈，丹丹果然又这样说。

“关于‘你知道吗’的意思，是90后强调自己观点的一种迂回方式，不完全是你说的什么结构化，非结构化，也不是以为你们不了解。只是一种强调。你知道吗。至于你们的那句，那就是一直拿我们当小孩，这和你们对独生子女的套路如出一辙，其实工作了，无所谓什么90后还是80后，工作总有工作的规律嘛。只是90后的约束确实比较少，谁叫你们这些70后的父母那样宠的呢?有一些事情他们确实不知道，不懂，做起来也找不到感觉，但是真的很想做好事情，而且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对于大部分90后来说，工作不是为了生活，所以不会在乎工资这个要素，但是不等于不要工资，这个你知道吗?我们的尊严不来自于工资，但是来自于对工作价值的衡量，不合我意，我可以不干，无所谓啊”

刚刚有点答案的李泝又晕菜了。